第 1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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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 章
華燈初上，兩人推著自行車慢慢走回家。
快到樓下，趙思垚突然說：“啊，飯後還沒吃甜點呢，你想吃甜點嗎？”
顧銘：“挺飽。”
趙思垚：“你想吃草莓蛋糕？”
顧銘：“還好。”
趙思垚：“可是附近沒有蛋糕店。”
顧銘：“……”
顧銘：“你想吃的話，我們就去……”
趙思垚打斷他：“真拿你沒辦法！”
說著伸手進背包裏掏了掏，掏出一個小盒子，透明的蓋子裏正是一個草莓小蛋糕。
她舉到顧銘眼前：“驚喜吧！禮物！”
看著她意味深長的笑容又看看蛋糕，顧銘猜測道：“這裏面，有戒指？”
趙思垚的臉瞬間垮了下來：“沒有。”
系統也在宿主腦中念念叨叨：“我就說光一個蛋糕幹吧，還是得塞點東西。”
顧銘說完也後悔了，本來只是猜測，但現在卻好像是在打擊她的積極性。
正準備道歉的時候，趙思垚卻先開口：“好吧，我下次準備。”
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麽回覆，顧銘突然覺得心裏軟軟。
“不用準備。”顧銘接過蛋糕，觀察了一下，得出結論，“你自己做的？”
沒想到顧銘能一下看出來，趙思垚：“有這麽差嗎？”
“不是，”顧銘笑了笑，“是它美得，獨一無二。”
趙思垚這才高興起來：“確實是我做的！”
系統還說做的不標準，蛋糕哪有什麽標準不標準的，還是顧銘識貨！
把背了一天的禮物送出去之後，趙思垚仿佛完成了最後一個流程，輕松了不少：“走吧。”
顧銘拉住她的手腕：“一起吃。”
兩人漫步到小區中庭的兒童游樂設施區域，傍晚的這裏有許多居民在消食。
他們坐在長椅上，一個巴拉巴拉說話，一個插縫餵食。
趙思垚：“今天蛋糕店的小姐姐還說我有天賦，吧唧吧唧，下次我帶你一起去，我可以教你，吧唧吧唧……”
顧銘：“你今天早上做了這麽多事啊。”
趙思垚：“第一次約會嘛，我可不打無準備之仗。”
顧銘看著她一臉邀功的表情：“嗯，你做的很好，繼續保持。”
趙思垚：“……你挺會說話的，以後少說點。”
第二天倆人沒有出門，而是窩在一起做作業。
顧銘懷著雄心壯志，自從他想通自己的心意後，已經默默定下目標——一所靠近大海的美麗的大學，可以和她一起，遠離這裏，去看海去騎車去度過大學時光。而這個學校錄取分數線不低，所以現在要對她嚴格要求。
還什麽都不知道的趙思垚突然打了個冷戰，對系統吐槽：“這作業什麽時候是個頭啊。”
系統：“我也不想做啊，我又不是什麽作業幫。”
一人一統長籲短嘆。
一起上下學，一起逛街打游戲，一起學習做作業，戀愛中的人總覺得這樣的日子很平凡，平凡得會一直這樣地久天長下去。然而兩周後的某天，系統突然掉線，趙思垚怎麽呼喚都沒有回應，當它再次上線已經是深夜。
趙思垚：“系統，你終於回來啦？”
系統語氣沈重：“唉，隔壁世界的任務選手失敗了，故事線崩了，差點又產生時空波動，所有輔助系統被緊急召回開會。”
趙思垚：“哈？你們還要開會，傳達什麽了，跟我同步一下？”
系統：“嚴格按照故事線走，不要只想著事後總結，要做到事中及時糾偏！”
趙思垚想想自己的方案：“我們沒偏吧。”
系統：“目前還沒有，但是得為分手做準備了。”
趙思垚驚坐起：“這麽快！我……我是說，這會不會太突然。”
系統：“就是為了不突然，您才要做準備。”
趙思垚：“我記得原來的劇情是女配和別人好上了，兩人才分手的，可是我都沒接觸過其他男生，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其他喜歡我的人，怎麽給他帶綠帽啊？”
系統：“誰說這個人一定要存在呢，咱可以打開思路，虛構一個其他學校的男生，或者是其他城市的網友，都是可以的嘛。對了，很多電競文就是從網友走到現實，你可以試試！”
趙思垚：“……從未覺得你的腦子如此靈光過。”
系統：“？”
趙思垚：“可是，可是……”可是了半天，趙思垚也沒有可出來。
是啊，這本就是計劃的一部分，只是這段時間過得太開心，她都快忘了這個事了。
系統：“宿主您在猶豫什麽？”
趙思垚躺回去：“……沒什麽，我知道了。”
系統：“按照您的性格，不是應該馬上跳起來做方案？”
趙思垚：“……”
最後趙思垚還是磨磨蹭蹭地起來做方案了，導致第二天整個人因為睡眠不足而萎靡不振。
剛到小區門口，就看見顧銘從對面的咖啡店出來，穿著灰色連帽衛衣，看見她就徑直走過來。
他將手中的三明治和冰美式遞給趙思垚，又順手接過她的背包，方便她吃早餐。
顧銘：“你昨晚做賊去了嗎，這麽重的黑眼圈。”
趙思垚看看手中已經打開的三明治，又看看拎著個粉色包包也極其自然的少年，唔，這個場景是從哪天開始的？
好像是她隨口抱怨了一句沒有咖啡不能開工？又好像是她早上磨磨蹭蹭地老遲到？
顧銘回頭看她：“怎麽了？”
趙思垚趕緊跟上：“哦，昨天睡前打了兩把游戲，結果太投入忘記時間了……”
顧銘倒是沒有責怪，只是說：“喝點咖啡，挺一挺，實在不行第一節英語課補眠。”
趙思垚唯一的優勢學科就是英語，不用怎麽學都能跟上。
眼看話題要轉到別的地方，她只能自己補充：“昨天匹配到個超級厲害的網友，帶著我連勝好幾把。”
顧銘疑惑，趙思垚向來對游戲不感興趣，不過他還是說：“是麽，你想玩的話，那周末可以叫上周尋和李品言一起。”
趙思垚擺擺手：“唔，也不用，我就是瞎玩。”
趙思垚兢兢業業地按計劃走：每晚堅持熬夜打游戲。
到第四天的時候，就被顧銘明令禁止了。
在寫完作業準備走的時候，顧銘拉住了她。
“我想你不會希望在學校裏掏出一個老年機吧？”顧銘拍了拍她的頭。
趙思垚感覺他拍一下自己就矮一點。
“不，不想。”這要是被林璐她們看見了可不得嘲笑她妻管嚴。
“所以今晚回去，什麽時候休息？”
“額，”趙思垚想掙紮一下，“累的時候就會休息。”
“是嗎？”顧銘雙手環胸，“所以是作業太少了，精力太多了？”
“沒有，不是，你想多了。”趙思垚立刻否認三連。
“那你知道該怎麽做？”顧銘挑眉。
趙思垚頂著壓力說：“我跟網友都約定好了。”
顧銘：“取消你的約定。”
趙思垚沒有立刻應承下來，用沈默表示拒絕。
系統在她腦海裏加油鼓勁：“對對對，一般分手就是從吵架開始的，傷心之下，又有網友溫柔安慰，一來二去，就成了！”
顧銘不解，這是她的青春叛逆期到了？
兩人僵持一段時間後，顧銘先開口：“行。”
趙思垚的汗毛又再次起立，想著顧銘要是生氣的話，是不是得先把計劃擱置一下？
沒想到顧銘將手機拿出來，往她懷裏一扔。
“玩游戲是吧，網友都可以陪你，我這個男朋友也可以，現在就開始，不玩到天亮不準回去。”
說完還貼心地拿出充電器給她，一副陪玩到底的模樣。
趙思垚萬萬沒想到事情這個走向。
顧銘見她不動，自己點開游戲界面，示意她也快點拿出手機。
趙思垚腦海中滾動播放顯示自作孽不可活幾個大字。
然後顫巍巍地掏出手機，開始與顧銘匹配。
還有比顧銘逼著她玩游戲還玄幻的事嗎？
還真有。
那就是她和顧銘被對手按在地上摩擦，導致隊友在中途就揚言要舉報他倆，順便贈送了很多屏蔽詞匯。
顧銘的水平她知道，說不上大神，但是帶飛她是沒問題的。
但是現在他顯然是根據趙思垚的水平在打，雖然不說是故意拖她後腿，但是她死幾次他也跟著死幾次，絕不獨活。
最後看著游戲失敗的結算界面，顧銘的戰鬥數據跟她一模一樣。
明顯是在控分。
哪裏是想跟她打游戲，分明是想在游戲世界中打她，打臉的打。
趙思垚精疲力竭地舉著手機：“打完了，我……”
顧銘：“下一局。”
趙思垚鼓起勇氣起義：“我不想玩了……”
顧銘扭頭冷冷地看著她：“不，你想。”
趙思垚：“……”
他果然還是生氣了吧！恢覆到高冷狀態的顧銘好難對話啊！
被逼著一次次重開，一次次被虐殺，大招放不準，走位不靈活，界面老是變得黑白。
其實最大的壓力來自隊友，趙思垚能接受自己菜，但不能接受自己拖累別人。尤其這個游戲的網友全是些嘴炮王者。
“讓狗來也比你會玩！”
“你是來這裏旅游的還是刷微信計步的！”
“你是在草叢裏拉屎嗎，出去打人啊？”
“我****”
電子競技，菜就是原罪。在這種心裏壓力下，趙思垚越打越想哭，伴之超長時間的操作，手機發燙，手指抽筋，精神不濟——顧銘看她閉眼時間過長都會搖醒她——種種非人待遇，眼淚開始控制不住，啪嗒啪嗒往下掉，手機屏幕都被淚浸濕。
顧銘一看時間已經快淩晨3點了，終於停下來：“哭什麽，這不是你堅持的生活嗎？”
趙思垚忍不住開始抽泣：“嗚嗚嗚……你欺負我，現在還要說嘲諷的話氣我。”
“別哭了，”顧銘抽出紙巾遞過去，“也不知道是誰氣誰。”
他接過趙思垚的手機，不顧隊友在那裏大叫：“菜歸菜，別站著不動挨打啊。”直接退出了游戲。
衷心地希望這些隊友能把趙思垚舉報到封號。
他總結陳詞道：“現在確定，你沒有任何、絲毫、一點點成為電競選手的可能，還要打嗎？”
這輩子加上輩子打的游戲都沒今晚多，趙思垚抹著眼淚：“……不打了。”
顧銘繼續追問：“網友呢，還約嗎？”
趙思垚扁扁嘴：“……不約了。”
顧銘聽見回答，突然放柔聲音，甚至扯出一個微笑：“約也沒事，把你跟他的信息推給我，我幫你把把關。”
趙思垚看著他嘴角的弧度，簡直比不笑還恐怖。
立馬拿出行動表明決心：“不，我現在就要把他刪掉！”
手指點點點，把花錢買的小號給拉黑了。
顧銘瞥了她一眼，沒有說話。
趙思垚想到今晚受到的折磨，一鼓作氣，把游戲也刪除了，然後獻寶似的遞給顧銘看：“男朋友，這樣我可以回去睡覺了嗎？”
顧銘這才恢覆正常，捏捏她的臉：“去吧，女朋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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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思垚：“你想吃草莓蛋糕？”
顧銘：“還好。”
趙思垚：“可是附近沒有蛋糕店。”
顧銘：“……”
顧銘：“你想吃的話，我們就去……”
趙思垚打斷他：“真拿你沒辦法！”
說著伸手進背包裏掏了掏，掏出一個小盒子，透明的蓋子裏正是一個草莓小蛋糕。
她舉到顧銘眼前：“驚喜吧！禮物！”
看著她意味深長的笑容又看看蛋糕，顧銘猜測道：“這裏面，有戒指？”
趙思垚的臉瞬間垮了下來：“沒有。”
系統也在宿主腦中念念叨叨：“我就說光一個蛋糕幹吧，還是得塞點東西。”
顧銘說完也後悔了，本來只是猜測，但現在卻好像是在打擊她的積極性。
正準備道歉的時候，趙思垚卻先開口：“好吧，我下次準備。”
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麽回覆，顧銘突然覺得心裏軟軟。
“不用準備。”顧銘接過蛋糕，觀察了一下，得出結論，“你自己做的？”
沒想到顧銘能一下看出來，趙思垚：“有這麽差嗎？”
“不是，”顧銘笑了笑，“是它美得，獨一無二。”
趙思垚這才高興起來：“確實是我做的！”
系統還說做的不標準，蛋糕哪有什麽標準不標準的，還是顧銘識貨！
把背了一天的禮物送出去之後，趙思垚仿佛完成了最後一個流程，輕松了不少：“走吧。”
顧銘拉住她的手腕：“一起吃。”
兩人漫步到小區中庭的兒童游樂設施區域，傍晚的這裏有許多居民在消食。
他們坐在長椅上，一個巴拉巴拉說話，一個插縫餵食。
趙思垚：“今天蛋糕店的小姐姐還說我有天賦，吧唧吧唧，下次我帶你一起去，我可以教你，吧唧吧唧……”
顧銘：“你今天早上做了這麽多事啊。”
趙思垚：“第一次約會嘛，我可不打無準備之仗。”
顧銘看著她一臉邀功的表情：“嗯，你做的很好，繼續保持。”
趙思垚：“……你挺會說話的，以後少說點。”
第二天倆人沒有出門，而是窩在一起做作業。
顧銘懷著雄心壯志，自從他想通自己的心意後，已經默默定下目標——一所靠近大海的美麗的大學，可以和她一起，遠離這裏，去看海去騎車去度過大學時光。而這個學校錄取分數線不低，所以現在要對她嚴格要求。
還什麽都不知道的趙思垚突然打了個冷戰，對系統吐槽：“這作業什麽時候是個頭啊。”
系統：“我也不想做啊，我又不是什麽作業幫。”
一人一統長籲短嘆。
一起上下學，一起逛街打游戲，一起學習做作業，戀愛中的人總覺得這樣的日子很平凡，平凡得會一直這樣地久天長下去。然而兩周後的某天，系統突然掉線，趙思垚怎麽呼喚都沒有回應，當它再次上線已經是深夜。
趙思垚：“系統，你終於回來啦？”
系統語氣沈重：“唉，隔壁世界的任務選手失敗了，故事線崩了，差點又產生時空波動，所有輔助系統被緊急召回開會。”
趙思垚：“哈？你們還要開會，傳達什麽了，跟我同步一下？”
系統：“嚴格按照故事線走，不要只想著事後總結，要做到事中及時糾偏！”
趙思垚想想自己的方案：“我們沒偏吧。”
系統：“目前還沒有，但是得為分手做準備了。”
趙思垚驚坐起：“這麽快！我……我是說，這會不會太突然。”
系統：“就是為了不突然，您才要做準備。”
趙思垚：“我記得原來的劇情是女配和別人好上了，兩人才分手的，可是我都沒接觸過其他男生，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其他喜歡我的人，怎麽給他帶綠帽啊？”
系統：“誰說這個人一定要存在呢，咱可以打開思路，虛構一個其他學校的男生，或者是其他城市的網友，都是可以的嘛。對了，很多電競文就是從網友走到現實，你可以試試！”
趙思垚：“……從未覺得你的腦子如此靈光過。”
系統：“？”
趙思垚：“可是，可是……”可是了半天，趙思垚也沒有可出來。
是啊，這本就是計劃的一部分，只是這段時間過得太開心，她都快忘了這個事了。
系統：“宿主您在猶豫什麽？”
趙思垚躺回去：“……沒什麽，我知道了。”
系統：“按照您的性格，不是應該馬上跳起來做方案？”
趙思垚：“……”
最後趙思垚還是磨磨蹭蹭地起來做方案了，導致第二天整個人因為睡眠不足而萎靡不振。
剛到小區門口，就看見顧銘從對面的咖啡店出來，穿著灰色連帽衛衣，看見她就徑直走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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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銘：“你昨晚做賊去了嗎，這麽重的黑眼圈。”
趙思垚看看手中已經打開的三明治，又看看拎著個粉色包包也極其自然的少年，唔，這個場景是從哪天開始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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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銘疑惑，趙思垚向來對游戲不感興趣，不過他還是說：“是麽，你想玩的話，那周末可以叫上周尋和李品言一起。”
趙思垚擺擺手：“唔，也不用，我就是瞎玩。”
趙思垚兢兢業業地按計劃走：每晚堅持熬夜打游戲。
到第四天的時候，就被顧銘明令禁止了。
在寫完作業準備走的時候，顧銘拉住了她。
“我想你不會希望在學校裏掏出一個老年機吧？”顧銘拍了拍她的頭。
趙思垚感覺他拍一下自己就矮一點。
“不，不想。”這要是被林璐她們看見了可不得嘲笑她妻管嚴。
“所以今晚回去，什麽時候休息？”
“額，”趙思垚想掙紮一下，“累的時候就會休息。”
“是嗎？”顧銘雙手環胸，“所以是作業太少了，精力太多了？”
“沒有，不是，你想多了。”趙思垚立刻否認三連。
“那你知道該怎麽做？”顧銘挑眉。
趙思垚頂著壓力說：“我跟網友都約定好了。”
顧銘：“取消你的約定。”
趙思垚沒有立刻應承下來，用沈默表示拒絕。
系統在她腦海裏加油鼓勁：“對對對，一般分手就是從吵架開始的，傷心之下，又有網友溫柔安慰，一來二去，就成了！”
顧銘不解，這是她的青春叛逆期到了？
兩人僵持一段時間後，顧銘先開口：“行。”
趙思垚的汗毛又再次起立，想著顧銘要是生氣的話，是不是得先把計劃擱置一下？
沒想到顧銘將手機拿出來，往她懷裏一扔。
“玩游戲是吧，網友都可以陪你，我這個男朋友也可以，現在就開始，不玩到天亮不準回去。”
說完還貼心地拿出充電器給她，一副陪玩到底的模樣。
趙思垚萬萬沒想到事情這個走向。
顧銘見她不動，自己點開游戲界面，示意她也快點拿出手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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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有比顧銘逼著她玩游戲還玄幻的事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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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就是她和顧銘被對手按在地上摩擦，導致隊友在中途就揚言要舉報他倆，順便贈送了很多屏蔽詞匯。
顧銘的水平她知道，說不上大神，但是帶飛她是沒問題的。
但是現在他顯然是根據趙思垚的水平在打，雖然不說是故意拖她後腿，但是她死幾次他也跟著死幾次，絕不獨活。
最後看著游戲失敗的結算界面，顧銘的戰鬥數據跟她一模一樣。
明顯是在控分。
哪裏是想跟她打游戲，分明是想在游戲世界中打她，打臉的打。
趙思垚精疲力竭地舉著手機：“打完了，我……”
顧銘：“下一局。”
趙思垚鼓起勇氣起義：“我不想玩了……”
顧銘扭頭冷冷地看著她：“不，你想。”
趙思垚：“……”
他果然還是生氣了吧！恢覆到高冷狀態的顧銘好難對話啊！
被逼著一次次重開，一次次被虐殺，大招放不準，走位不靈活，界面老是變得黑白。
其實最大的壓力來自隊友，趙思垚能接受自己菜，但不能接受自己拖累別人。尤其這個游戲的網友全是些嘴炮王者。
“讓狗來也比你會玩！”
“你是來這裏旅游的還是刷微信計步的！”
“你是在草叢裏拉屎嗎，出去打人啊？”
“我****”
電子競技，菜就是原罪。在這種心裏壓力下，趙思垚越打越想哭，伴之超長時間的操作，手機發燙，手指抽筋，精神不濟——顧銘看她閉眼時間過長都會搖醒她——種種非人待遇，眼淚開始控制不住，啪嗒啪嗒往下掉，手機屏幕都被淚浸濕。
顧銘一看時間已經快淩晨3點了，終於停下來：“哭什麽，這不是你堅持的生活嗎？”
趙思垚忍不住開始抽泣：“嗚嗚嗚……你欺負我，現在還要說嘲諷的話氣我。”
“別哭了，”顧銘抽出紙巾遞過去，“也不知道是誰氣誰。”
他接過趙思垚的手機，不顧隊友在那裏大叫：“菜歸菜，別站著不動挨打啊。”直接退出了游戲。
衷心地希望這些隊友能把趙思垚舉報到封號。
他總結陳詞道：“現在確定，你沒有任何、絲毫、一點點成為電競選手的可能，還要打嗎？”
這輩子加上輩子打的游戲都沒今晚多，趙思垚抹著眼淚：“……不打了。”
顧銘繼續追問：“網友呢，還約嗎？”
趙思垚扁扁嘴：“……不約了。”
顧銘聽見回答，突然放柔聲音，甚至扯出一個微笑：“約也沒事，把你跟他的信息推給我，我幫你把把關。”
趙思垚看著他嘴角的弧度，簡直比不笑還恐怖。
立馬拿出行動表明決心：“不，我現在就要把他刪掉！”
手指點點點，把花錢買的小號給拉黑了。
顧銘瞥了她一眼，沒有說話。
趙思垚想到今晚受到的折磨，一鼓作氣，把游戲也刪除了，然後獻寶似的遞給顧銘看：“男朋友，這樣我可以回去睡覺了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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